慕容垂微笑道:“军情第一,自燕飞离开平城,弥勒教的人便倾巢而出,追截燕飞,依他逃走的路线来看,目的地该是荥阳。”
纪千千神色恢复平静,暗下决心,待会必须不顾一切与燕飞建立以心传心的联系,警告燕飞,求他不要来自投罗网。
道:“大王准备如何对付他呢?”
慕容垂用心地打量她,忽又现出苦涩的表情,道:“不论是拓跋珪或燕飞,均是我统一大业的严重威胁,千千猜我会怎样对付他?”
纪千千很想告诉他若燕飞死了,她也不会独活,却怕激起慕容垂的妒火,后果难测,只好把已到嘴边的话收回。摇头道:“大王的神机妙算,岂是千千猜得到呢?”
慕容垂像猛下决心地道:“千千可肯与我慕容垂做一个交易?”
纪千千讶然看着他,心中有数他正在反击自己对他的无情,却仍没法猜到他说的交易是什么?
也不由心中感慨万千。以慕容垂现在的权势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可是偏对自己如此情深一片,还要忍受因她纪千千而来的屈辱和闲气,所以早先她方有“何苦来哉”如此忠告。
软弱地道:“千千正在大王手上,大王何须来和千千谈交易呢?千千根本没有谈条件的资格。”
慕容垂从容笑道:“千千当然有条件哩!交易非常简单,只要我擒下燕飞,请千千首肯与我共度一夜,我慕容垂便可以放他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