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上几例是常事?”
刘蒙恩寒声道:“林大人,都传您是最公道之人,亦是最有见识最宽厚良善之人,多少疑难杂事都会找您做主,可若是您自视为礼教护道者,却连大明每年有多少女子死在产房都不知道,将人命当蝼蚁,你谈何公道,又谈何宽厚良善?”
“你,你!你放肆!”
林正贤气极,手里的拐杖敲打在地面上发出坑坑的响声,“我堂堂翰林院学士,三朝老臣,修身齐家,配享太庙,乃我大明礼仪之表率!我只关心国家大事,民生之事,岂会去关注妇孺产子这等污秽小事!”
他也是怒了,这个刘蒙恩,自己好歹是他舅舅,即便是这么多年没有相认,没有感情,那面对他这个七十岁的老人家,竟然不留一点情面,说话如此难听。
“污秽小事?”
刘蒙恩冷笑:“据户部每年的黄册记载,我大明户共一千六十二万一千四百三十六,人口六千六十九万二千八百五十六。整个大明每年都有三成女子死在产房!算下来,便是几十万女子,因难产而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