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这个筑路工人的宿舍。一种有尊严的生活,我心里想。
风呼呼的吹,很猛烈,把人吹透了。海面上泛起蓝色的鱼鳞光片。
乔递给我一瓶药剂,“喷在身上,沙蝇很厉害。”
没说完,他身上已经围满了那种黑色的吸血杀手,他一面拍打手臂,一面将鱼线穿好,海钓竿立起来有四五米长。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盒鲜冻章鱼,切掉一块做诱饵穿在鱼钩上。白色的海鸥,是闻见了那诱饵的香味了吧,哗啦啦的飞来了一片,小心翼翼的在附近踱着步,不靠近,也不离开。
乔举起钓竿,用力将鱼线抛出去十米远,又把那鱼竿直直的立在沙滩上。
“去那边坐。”他说。
他老实巴交的笑着,光了脚,跑到后面的灌木林里捡了两根粗壮的枯树桩,又搬来几块大石头,很快搭起一个小堡垒。
“你坐这里。”他指挥我,“坐这里,就没风了。”
我坐在那跟大圆木头的后面,顿时风平浪静,太阳的暖气散发开来,连连夸他有经验。
“有了!”他忽的站起来,一阵小跑,冲向海滩。
我追上去。他迅速的收着杆,海面上一道剑影掠过,直向海滩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