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明白夫人意思,可夫人啊,照理说入库这种事,就该对着礼单将实物清点无误,方能入库,您当时没清点,导致这些稀里糊涂入了库,而今拿这个说事儿,对方怎么可能认。”
嬷嬷叹息,“更别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,眼下根本说不清,他们只要咬死当时礼单和实物是一致的,我们能这样?怪只怪咱们当时没清点。”
看着手中的嫁妆单,尤氏又道:“反正江知意在上面签了字,同意把这些留给我们,我就拿着单子去找她要东西,她总得照单子把这些给我凑齐了。”
“哎呦夫人。”嬷嬷都无语。
“刚才江氏签字给您的时候,您就该同她到现场清点交办清楚,现在人都走了,再找去她怎会认,说不得还反咬一口,说是她走后咱们将东西私藏了去,又朝她要双份。”
尤氏气得要吐血,当时突然知晓和离一事,脑子混乱的她哪里顾得上这些。
“无商不奸,这话说得真不假,他们是料准了我不好意思开箱查验才敢这么做事。”
“难不成他们一开始就防备夫家惦记他们家财?”
尤氏恨的气血冲顶,本以为这场婚姻都在自己算计中,原来自己也在对方算计中。
嬷嬷心里不忍,但还是将实话道出,“不说这些嫁妆,就是江氏母族我们也招惹不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