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脚下,立刻欢声雷动。先前还因为山路陡峭而偷偷在心里敲小鼓的粮丁们,一边替武又等人呐喊助威,一边用钢刀,长矛,将盾牌敲得咚咚作响。
“手雷还能这么用?武又,武巡使手里的皮索,又是什么东西?最远他能投多远,他又如何保证的准头?”转运使丁谓,也兴奋得浑身发烫,用手扯了一下韩青的衣袖,连珠箭般追问。
韩青毫无防备,差点被他从马鞍上扯下来。稍微花费了点力气重新稳定住身体,他才看了一眼满脸歉意的丁谓,低声解释,“手雷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怎么用,看使用者的头脑和战场上的具体情况。不过,对付躲在院墙和石头后的敌军,手雷的效果肯定比弓箭好!至于武巡使手中的皮索,是羊倌用来丢石头的绳套,永兴军路那边乡下很常见。最远,他大概能将手雷投出五十步吧,一般人应该做不到。至于准头,都是练出来的,功夫下到了,换了谁都一样!”
“如此一来,世间哪还有什么的险要之地?”丁谓兴奋地直搓手,嗓音也变得又尖又利,“哪怕贼人是躲在泰山之巅,几百枚手雷甩上去,也照样炸得他血肉横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