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如是答,“没完成的事?没说的话?还是想要做却来不及开始的梦?……”
“不,我们想到的只有一个。”
欧阳如是静静地听着。
“就是能抓到什么东西挂住自己。至落在地上那一刻,我们想到的还是求生。无论何时何地何境,我们都是想活下去的。”是人之常情,是道之自然。
“所以你就为我特制了销魂丹。”对于这种药,欧阳如是耿耿于怀,如果不是没有了内力,小九或许就不会死。
璟仁道,“我不是为了自己,我是为了当那个能挂住别人的藤蔓!”
欧阳如是道,“你挂住了吗?”
璟仁自听出话中的讽刺,继续解释道,“城中流行了一种臆症,睡过去就醒不来,经年累月,甘鬲腐馁而亡,即使醒过来了,也只是加快了腐烂的速度!白莲桥吾家是这样,他自去年起就一直躺在床上,我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无能为力,直至那时看到他慢慢死在自己面前。那日寻事的妇人也是这样,她一晕不起,官府以为是我杀了她,要将我一命抵一命。我说我能救醒她,他们才网开一面,但也捉了我娘受牢狱之灾,责令我限日之内寻出解药,不然……我必须救我娘,我必须救他们。”
欧阳如是惊诧,问道,“难道他们有解药?”
璟仁道,“是一个僧人找到我,说他能帮我的,但条件是事先我必须帮他拿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