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潇潇相当来讲是被骂的最少的那个,最多的是她亲爹陆观德,她希望陆观德死在战场上,自己还能占个遗孤的名头,其次是陆萍衣,她觉得陆萍衣又蠢又装。
再然后才是将军夫人,也许是两人的接触实在少,她找不到可以骂的地方,便说她是假清高;最少的是陆潇潇,事件起因大概是某次陆潇潇随口一句话戳了她脆弱的肺管子。
顾宴淡淡道:“先不审她,去看陆启。”
三个人一前一后地进去,温鱼打了个哈欠,她饿的肚子要咕咕叫了。
说起来刑部大牢这个地方可真是无论来多少次都会觉得不适的,这里弥漫着血腥和陈腐堆积在一块的味道,令人一进去便提不起好心情来。
陆启毕竟不像陆泠泠那么淡定,尽管两人的年纪对比起来差了不止一轮,但他显然从被抓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一百零八种死法,他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,整个人都像一只惊弓之鸟。
其实本来他自以为已经想好了——什么事都不是他干的,他顶多也就是个无知,就算陆泠泠真要把陆兆的死推到他身上,他都有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明!
可道理虽如此,他却逐渐失去了一开始的笃定,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起来——陆泠泠虽然年纪小,却完全是个孽障,她又年纪小,一张嘴皮子上下翻飞,谁知道她会怎么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