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堂里座位早就安置好了,郭药师自然是坐在了最上首的主位处,只是接下来的主客的位置却只得一个,显然这也是他刻意而为,就是为了不断地挑唆双方矛盾,从而好让自己从中牟利。萧思训当即就先一步抢上,一下就坐上了这一客位,同时还挑衅似地看了眼孙途,只等他坐到自己的下首去。
可出乎他意料的是,孙途却未就座,而是走到后边的席位处,弯腰一拖,便把位于边上的坐席给拖到了厅堂的正当间,这才施施然地坐了下来。如此一来,这厅上一主二宾的坐法就显得颇为诡异了。
本来,按此时一贯以来的座位安排,主人在上头,然后下方左右两边各有席位,按照身份的高低次第往下坐就是了,这一点不光在大宋如此,辽国也早受礼仪影响,有了这样的安排。
可孙途这一手却完全不照常理,竟直接和郭药师来了个昭穆而坐,不但自己不落下风,还把萧思训给比得身份低下一大截去,这让他脸色一黑,想要照做,却又不甘心,只能是愣在了那里。
孙途这一手不但让辽使难堪,也打了郭药师一个措手不及,直愣了片刻后,才苦笑一声,只当不见。这事他还真没法追究,毕竟是他先有的算计,人家只是破了自己的设计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