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衒之打断彭乐的话,道:“战乱之下,人迹寥寥。凶手又对樊骑尉的情况一清二楚,所以可以断定是寺中人。至于树洞中的蹊跷人皮,足有十六具之多,而且时间跨度长达一年有余,说明也是被分批杀死。不管是为樊骑尉洗冤,还是为这一十六个人讨个公道,我等都责无旁贷。”
众人点头称是。
杨衒之站起身,冷声道:“李校尉,传我军令,将寺中那帮和尚给我锁来!凶事出在他们的寺里,他们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之人,我要好好盘问盘问,看到底是哪个如此大胆!”
五个和尚,分为两列,坐在堂下。檐角风铃响了一声,清脆悠远。
“昨夜……”胖和尚法照的声音顿了顿,“昨夜贫僧一切照旧。”他坐在左列上首,胖大的身体堆成一座小山。火红色的僧衣在背后雪地的映照下显得分外耀眼。
杨衒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这个动作被法照看在眼里。他知道杨衒之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,遂笑道:“贫僧与师弟们共修至夜半,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,独自修行到天明。”
“独自修行到天明?大师的意思是,后半夜你是一个人待在僧房里?”李苗一边记录一边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