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越是背对马车的,又有心理准备,只是往后略一仰,后背撞到了车壁就停了。而简禹恰恰相反,他因为惯性整个人都往前冲去。
车厢矮小,简禹站不起来,躬着身体随着冲击往前一扑,眼见着就要砸在白越身上,两手伸出,抵住了对面的车壁。
但这一下毫无防备,简禹在车上状态也慵懒,这一下竟然没能稳住身形,眼见着便向白越扑去,在白越绝望的惊呼声中,略侧过了脸,要不然两人得完完整整的撞上。
脑门撞脑门,眼睛撞眼睛,鼻子撞鼻子,嘴巴撞……算了,鼻子是制高点,鼻子撞完鼻子之后,马车里肯定就血流成河了,又不是两张大饼,不可能完美贴合。
简禹在十万火急中略侧过脸,擦着白越的脸,终于撑住了自己。
两人都僵硬了,简禹只觉得脸颊边是无比的柔软,呼出口热气,前面是白皙小巧的耳坠,好像一张口,就能含在嘴里。
白越的脸有点红,耳朵也有点红,甚至连脖子都有点红,简禹也不是故意想看,也不敢故意去看,但是他这略高一点的角度,稍微眼睛一转,便正好能看见略敞开一点的衣领。
衣领延伸进去,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了,但是足够了。
于是简禹的脸也红了,耳朵也红了,脖子可能也有点红,赶忙侧过脸去,还欲盖弥彰地吞咽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