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,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“可是你亲口说过,你没法跟他过呀。”
“没有,我没有说。我不承认。我什么也不知道,什么也不明白。”
“哦,不过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你无法了解。我觉得,我是头朝下在往一个深渊里栽,可是我不应该逃脱,我也无法逃脱。”
“不要紧,我们可以在下面铺上东西,把你接住。我了解你,我了解,你是无法拿出胆量把你的希望、你的心情说出来的。”
“我不希望什么,什么也不希望……只希望一切都了结。”
“可是他看出这一点,知道这一点。难道你以为,他因为这事不像你那样难受吗?你痛苦,他也痛苦,这又有什么好处呢?离婚倒是可以解脱一切。”奥布朗斯基使了使劲儿,把主要意思说了出来,并且郑重地看了看她。
她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摇了摇她那剪了头发的头表示不同意。但是他从她那忽然显露出原来的美的脸上看出来,她之所以不希望这样,只是因为她觉得不可能有这样的福气。
“我真可怜你们啊!我要是能把这事办妥,那我多高兴呀!”奥布朗斯基已经比较大胆地笑着说,“你不要说,什么也不要说!但愿上帝保佑我说出我要说的话。我这就去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