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蝉把残酷的事实告诉王婶子,人家水芹离开你们家,不仅不会过得差,还好得都快要上天了呢。
他们家欺负人家水芹,把人家当牛马一样使。
而今呢,人家真的很好,好得只能让他们仰望。
“这个我知道哦,那会张老爷在苗州大摆宴席,他的原配张夫人也可高兴了,叫人抬了二筐的钱出来打赏,我还带着孩子去领了几文,那会听人说张夫人对水芹也真是好,人家水芹一进门就抬正了身份,就水芹做生意的本事,都还是张夫人亲自教导的。”
又有人感叹地说:“水芹也是命好啊,尽遇到贵人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有人酸王婶子:“这么命好的人,到谁家里,谁都能好的,不好的那种,是怎么都留不住的。”
王婶子头垂得低低的,一句也不敢再吭声。
那时和离时,一家人怎么对水芹的,族里的人都知道呢。
而且那时,又还是夏蝉替水芹撑腰的,如今到了中州,诸事还得仰仗着夏蝉照顾,也不敢惹得夏蝉不高兴的。
那坐在马车最后面的林语子,更是咬着牙,脸都气得发黑。
夏龄拿了水要给她喝,她用力地一挡:“拿开。”
夏蝉淡淡地瞧了一眼,没再看他们了。
自己选择的生活和路,回不了头了,再怎么样也只能咬着牙走下去。
到了要上坡的地方,马有些吃力,车上的人便都下来了,她眼尖地看到大伯娘的腿脚,好像有些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