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昨夜,昨夜入宫匆匆聊不多时,他便带着安禄山,去太真宫会严太真(杨玉环此时还未上位,作女冠道人打扮),所聊数语,也不过是询问吞丹养生、长寿之法。”
“酒嘛,是出了宫,我和焦遂一起喝的。当时,焦遂还起了一卦,甚是有趣啊!”何老头儿回想起来,不禁感叹。
李必好奇问道:“焦先生算了什么?”
“运!唐运!”
“卦象如何?”
何执正沉声道:“他算了个午字。午,乃阴阳交相,抉择之意!”
李必紧着追问道:“谁做了抉择,抉择了什么?”
何执正面带凄然道:“不管是什么,现在,都无须改了。”
就在这时,靖安司门外,来了一行人。为首的是手持法杖、一身白袍老者,后面跟着一群红袍拜火教众。
朝着守门旅贲递上一张拜帖,语气不善道:“大司仪到访,知会你们主官,立即来见!”
守门旅贲不敢耽搁,接了拜帖快速送了进去,大司仪却不愿多等,直接带人硬闯了进去,旅贲军都拦不住。
“报,何监、李司丞,大司仪到访!”
李必接过拜帖,转身要递给老师。可何老头却摆手道:“你先去吧,拖他片刻,我去读一读文章静心。做点事,也许心里,就没那么难受了……”
大司仪大步闯入,见到一行人站在台阶上等待,朝着为首的李必问道:“你是谁?”
俨然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。怀远坊祆祠拜火教,背后是安禄山。一个跟安禄山有关联的怀远坊,就敢这么豪横,可见此时大唐的实权,已经旁落到什么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