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娘子接过,想起那位夫人一身旧衣,素净淡雅,无任何簪钗环佩,便顺着轻应了一声,“姑娘说的是。”
......
裴晏舟回来时,已经临近傍晚,只是外头的天并未多少变化,不过是从暗沉到更加暗沉。
男人换过了湿衣,但宋锦茵还是一眼便瞧见了他发上未干的水珠,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。
“听闻茵茵今日在打听粮价?”
“是,这几日雨下得太大,入夜便时不时梦到了幼时之事。”
宋锦茵回过神,想起曾经,神色认真,“这番大雨过后,即便未有水患,粮价也不会再同如今这般平稳,届时兴许还会有不少人吃不上饭,眼下若能多收一些粮,我心里也能踏实一些。”
“若一切平顺,茵茵收的粮,之后要如何处置?”
“这不容易?”
宋锦茵看着他,眸光澄澈,“一月一次施粥,亦或并入粮仓,多的是能安置的地方。”
宋锦茵想得明白,不管粮价涨不涨,她都能以自己的名义去救助一些困难的百姓,亦或一些香火不太旺盛的寺庙。
“施粥。”
裴晏舟倏地笑了笑,嗓音慵懒,似随意问道:“搭棚施粥,茵茵自己守着?”
“嗯,自己守着,更安心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