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华怒道:“你算什么人,敢来这儿来教训我二哥!”他性子单纯,那人既然已经在跟他拼酒,他就要在酒上跟他一见高低,教训教训他。他提起酒囊,又给自己倒了一碗,再给那人斟满。
两大碗酒下肚,那人的神色丝毫未变,他只是盯着李波,盯了好一会儿,才静静道:“无论如何,即使你们族人都情愿选择这一种放牧的生活,你也不该劫那十五万担粮草。以你之识能,你不会不知道那十五万担粮草的关联到底有多大。不说朝廷一定要查,不说突厥人可能重犯塞上,不说张武威已借机向朝廷申报对你们这支边民重启战端,不日即至,你也该知道,当今天下,民心思定,你这么做,分明是祸乱家国。就是朝廷不管,但江湖上人,也总有人要管的。”
李波的唇角抿成了一抹孤线:“比如说你?”
那人不搭话,他的目光与李波对峙。李波淡淡道:“我早猜知李渊并不会全信张武威的话,一定会另派专人来暗查,只是没想到他派来之人还能在张武威的阻截下生出,也没想到还会见到这人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