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膳过后,二姨太果然去寻她的晦气了。”迟妈妈道:“至于说了些什么,倒是未曾听见。”
太夫人专心致志地看着经文,半晌才道:“舞英也不敢说出什么来。”
迟妈妈在心底轻叹一声,她比谁都清楚,二姨太“花舞英”三个字,是太夫人藏在心里二十年的疙瘩:“这么多年了,您还是放不下。”
闻言,太夫人只将经文搁在腿上,微阖双目道:“当年我想做主将她配给侯爷做通房,她嘴上说不愿,却在我怀了身子时背着我……她是我娘家带过来的,做出这等事,我怎能不寒心?”
“二姨太当年也是一时糊涂,这不是生下二爷之后,老侯爷也冷待她了。再者这么些年,她在您跟前儿不敢逾矩,二爷也不怎么管教,便是为了让您安心。”迟妈妈劝道:“不值当为了她气着您自个儿。您还要去念经,可不能带着怨气。”
太夫人闻言点头,这才执起经文,边默读边叹道:“字倒是写得很像辞儿,不知是不是故意留了这一手,想以此邀宠?”
“这……我瞧着不大像,许是侯爷怜惜她一个哑巴,又有几分才情,才带回来的。”迟妈妈为出岫辩解。
“当年舞英也不像有心思的,原来是瞧不上只当个通房,倒是让她遂了心愿做了妾。”太夫人道出心中担忧:“何况她那相貌……总是令人不能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