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做女人和做男人没什么不同啊。”他皱着眉头说道。
“哈,真的吗?做男人可是想干啥就干啥。”
“我觉得女人应该乐于做女人,就像男人该乐于做男人一样。”他答道。
“错了!”她摇着头,“才不是呢,只有做男人才能想干啥就干啥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他问道。
“我想学点东西。凭什么我就啥也不知道?”
“这样啊!想学数学和法语吗?”
“想!凭什么我就不能学数学?”她大声叫道,神情倔强,眼睛睁得愈发大了。
“那好,我知道多少,你就可以学多少。”他说道,“我来教你好了,要是你没意见的话。”
她的眼睛瞪得溜圆,心里对他教书的能力存疑。
“你到底愿不愿意?”他问道。
她垂下头,手指又放在嘴里吮了起来。
“我愿意。”她沉思了一会儿,有些迟疑地说道。
这些事儿他统统都讲给母亲听了。
“我打算接下来教米兰代数。”他说道。
“好吧,”孟若太太答道,“但愿她不辜负你这一番辛苦。”
周一傍晚,他跑去了农场,到那里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。米兰正在打扫厨房,他进门时刚巧看见她跪在炉子前的地毯上。屋里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。她转过头来,瞧见了他,脸登时红了,深色的眼睛闪闪发亮,细密的头发飘散在脸上。
“你好啊!”她说道,声音温柔悦耳,“我就知道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