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端端,怎么做起了噩梦。
霜女见她有出门的意思,拿过厚厚的斗篷披风过去。
“拿灯笼给我。”
霜女递过灯笼,陪着主子一块去了书房。
太子府宽敞,寝殿到书房还有一段距离,许秧秧慢慢走着,途经梅树时,伸手折了一支。
书房里的灯亮着,不过很微弱,随安在书房外的一侧靠着睡了,行云还在守着。
“太子妃。”
“哥哥在忙还是?”
“忙睡着了。”
“那你们在外面守着,我自己进去就好。”
“是。”
霜女也留在书房外守夜。
许秧秧轻手轻脚进去,就看到案上燃着蜡烛,人在不远处的软塌上,手里还拽着画卷的一端。
另一端滚在地上。
许秧秧拾起,发现上边画的正是她们成亲时的画面,看笔墨,是宫中的画师。
背新娘,上轿,接亲路上,踢轿,跨马鞍,拜堂……每个画面都有。
接亲路上的画面没有她,但是有一顶八抬大轿,尤其是在轿子前头的新郎官,身穿红衣,骑着高头大马,唇角是向上弯的。
还有拜堂的时候,她竟不知哥哥还几次三番侧头偷看她。
都让画师绘下来了。
包括送她进洞房时,哥哥侧着身子,一直凝着她的方向,宾客们在一旁招呼,感觉这个样子像是招呼不过去。
许秧秧没忍住笑出一点声来,不知有没有吵醒哥哥,又抬眸瞧一眼。
还好没醒。
她继续卷着画,画面从哥哥敬酒之后就不太一样了,根据笔触画风来看,还有上边没怎么干的油墨,是哥哥自己添上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