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早上没多少风啊,主人!”乔说道,“不过,也许等一会儿会刮起来。”他加了一句,忽然注意到弗格森博士脸上带着无法隐藏的失望。
没有希望了!空气中凝聚着死一般的寂静——那种在热带海洋中,死死包围在航船四周的寂静。天气热得开始令人无法忍受,挂在遮阳伞下的温度计显示的温度已经高达华氏113度。
乔和肯尼迪并排躺在吊篮里,试图睡上一会儿,即使不能入睡,至少让自己的感觉迟钝一些也好,因为那样就会忘记目前的处境了。这种迫不得已的悠闲使他们感到痛苦不堪。一个人无法以实际工作或者具体事物来使自己忘我,真是最值得同情的一件事了!可是,这里既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,也没有任何事情需要尝试,他们无所事事,只能接受眼前的现实,却无力改变目前的处境。
他们开始强烈地感受到口渴的痛苦。白兰地远远不能满足他们对水的迫切需求,反而使口渴的折磨变得更加剧烈。非洲土著将酒称为“老虎奶”,真是再恰当不过了。剩余的存水几乎不到2品脱,而且是热的,他们每个人的目光都贪婪地盯着最后这点儿宝贵的水,可是谁也不敢用它来湿润一下嘴唇。在无边无际的大沙漠中,只有2品脱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