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虎有些炸毛了:你进去了半天,就这?
苏槐就看着它左右来回跳脚,一脸理所当然:“我有我的事。”
黑虎彻底炸毛了:你的事你的事,你就知道你的事!
它一身黑毛上也满是灰,看起来灰头土脸的,少了两分凶态,多了两分滑稽。
可它就是把自己气炸了,也不敢对苏槐下爪。
毕竟它晓得它娘在乎这魔鬼!
它还指望着这魔鬼把它娘带出来呢!
忙活了半天,还是没能见到它娘,黑虎又怄又沮丧,收拢了翅膀,焉头巴脑的。
苏槐看它道:“下次她会回来。”
黑虎埋头咕咕两声:谁要下次。
苏槐道:“走了。”
黑虎咕咕:我不走。
苏槐抬脚往前走,它还缩着脖子原地生闷气。
苏槐又道:“不走就等着他们把你抓回去,炖成一锅汤,给你娘喝下去。”
黑虎抬起脑袋,望着他的背影,最终还是甩甩头,抖抖满身的灰,骂骂咧咧地跟了上去。
城郊山野间,清月映照着一地雪光。
一人深色衣袍迎风而扬,一鹰低空盘旋而上。
后来黑虎飞累着了,习惯性地停靠在人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