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雪信是不肯服输的人。
“我会好好考虑的。也会准备好与你为敌。”她似笑非笑道。
雪信的手离开了铜鸭子,别过头,打算离开了。刚一动身就听见高承钧一把推开了铜鸭子,伸手抓住她的后衣领,把她扯了回来,然后紧紧搂住。雪信也趁机拍了拍他的后背,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,宽松的袍袖下高承钧的胳膊包扎得极厚,几乎是个花布缝起来的小偶人。
如果他们以前是相爱的,那么现在没有道理不爱了,只是因为立场不同,分道扬镳罢了。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,却并不同情,因为痛苦是自找的,什么都想要,却又什么都不能痛快得到。
“我身上的气味变了吗?我是不是臭了?”雪信低头闻自己的衣领,她还是什么都闻不见的。
她是故意这么说,当然她也是真的想知道。
高承钧僵了一下,他把鼻子在她的脖颈间点了点,说:“还是很香,比以前更香。”凑近的时候他在雪信的脖子上见到了咬痕,胸口也有,半个在衣襟外,半个在衣襟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