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当下神志不清，他仍然微微皱着眉头，好像在与看不见的敌人抗争。
裴妃着迷地看着他。
她是真心爱慕皇上，外形也好，权势也好，这个男人身上掌控一切的气质令她深深痴迷。
可是他却那么多情，又那么薄情。
他明明把自己带到后宫，给予她那么温柔的宠幸与呵护，却又能残忍地对她不闻不问，冷落多日，只一味在别的嫔妃处流连。
她已经入宫十多年了，也已经三十出头了，从一个情感热烈的小姑娘，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，也看着皇帝从意气风发的青年，变成了如今稳重威严的样子。
可她对他的心从来没有过变化。
她不懂朝局，不懂娘家与皇上的利益纠葛，她也不想懂，也不在乎。
她不像宫里其他的“老人”那样，已经看淡了荣辱，而是愈发在意皇帝对自己的态度。
如果皇上临幸她，她就幸福得发疯；如果皇上临幸别人，她就嫉妒得发狂。